托盐

我也想讲述幸福的消磨时光,携手走向死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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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

发篇原创开头,梗是2015年想的所以放在现在可能有点老了,不过作为自己写的搞笑小品,我自己还是很喜欢,无论是过去自己的写作方法还是任性的起名,这两天也是帮过去的自己润色顺便加了点东西增加连贯性,看个乐呵就好了,算是写同人前的复健


我是一名赛车手。不过我目前已经退役离开赛道很久,目前暂时无职中。说明白点也就是——原赛车手,现无业游民。

…听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自我介绍。事实上,在我离开赛道后,我自己也想过年纪轻轻退役回家后的再就业,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家里介绍的工作也都不适合我,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被消磨掉,着实的做了一段时间的neet。而就在我以为,我会彻底的沦为啃老的社会渣滓的时候,一位过去的同学兼朋友出现在我家的客厅。我与朋友在学校相识暂且不赘述,我也只是听说他一路进学普通类学院,几年前大学毕业后在医院就职,混的风生水起。

朋友在我退役后和我联系过几次,但也只是寒暄和胡扯,我是真没想到他会登门拜访。许久未见的朋友还是一张没怎么变的娃娃脸,衣服也和出门散步一样休闲,仿佛只是随意的来串个门。朋友刚进门时,我妈看着他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可能以为朋友是我的"无业游民同士",投去的眼神都透着深深的沉痛和忧心。而在朋友自报家门说是医生后,她沉痛和忧心的眼神顿时就丢到了我身上,其中似乎还多出了一丝我病了不和父母说却偷偷找医生的担心。

…我妈有些时候真的想太多。为了逃避我妈情绪太多的沉重目光,我抢先一步和朋友聊了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应该也不会闲到散步来我家串门吧,要说什么事?事先说好借钱可不行啊!"

“不愧是赛车手,真敏锐!你就是这样敏锐的判断超车时机的吗?”朋友夸张的做出吃惊的样子,往沙发上猛的一靠"我确实有事拜托你啦,不过当然不会是借钱,谁会和自由职业者借钱啦。"他倒是毫不掩饰,厚着脸皮嘻嘻哈哈"不过我觉得这是只有你能做的事,不如说我超希望由你来做的!"

"所以呢,究竟是什么事?"对于朋友的夸张和嘴欠,我也习惯到了懒得发怒的程度,反而更加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说到这种让人不得不帮的程度?

"是这样的…我们医院的救护车没人开。"

或许是朋友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太过平淡,让我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而面对我的疑惑,朋友又进一步解释道"就是我们缺一位救护车司机啦!所以我就想,嗯嗯,如果是原赛车手的话,一定会争分夺秒风驰电掣的把我可怜的病人运送到医院的,无论是赛车还是救护车,速度就是生命啊!"伴随着夸张语气激昂,朋友捏紧了拳头,他目光炯炯的看过来"是你亲爱的老朋友特别给你工作offer啊,现无业游民!"

…最后在朋友的热情下,还有些震惊的我还是答应下来先试着做做看。说到底,赛车手退役后去做救护车司机的我应该是第一个吧?能想到来找我的朋友也真是够奇思妙想的,不如说他的脑回路一直异于常人,但是这回他也算帮忙解决了我的窘境,不行动的话就永远没有固定工作,但是如果最终发现救护车司机也不适合我的话,我一定也会和朋友道歉后辞职吧。

很快就到了朋友通知的,我就职的第一天,一早朋友索性把救护车开到了我家门口,声称让我熟悉手感开去医院。我们的城市是座小城,我家门口的马路在早晨空的很,没什么人或者车经过。我之前已经更新了驾照,驾驶大型车上路的紧张也很快因为熟悉感消散了。

没准比想象中要好啊,这份工作。救护车拐进主干道之前,我已经松了一口气。而我差点忘了车上还有另一个人——朋友从驾驶座后面探出头拍着我的椅背拖着长音“快点啊赛车手——病人快死掉了啊——”余光暼到他的白大褂,我不禁疑惑起医生这行为什么没有不能说死的忌讳。

“今天明明不用接病人吧?对了,我还不太清楚,医院到底在哪里?我查了千度地图,可是并没有标注啊,是私人医院?”看到朋友探出头,我也就随口询问他。因为朋友说第一天会全程跟着我做人肉导航,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地址。

朋友的语气却突然郑重了起来。“这个…或许我要先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朋友在我的印象中总是透着玩世不恭感,他突然的郑重反而让我感觉到了一些抱歉。是因为在不大的私人医院工作,所以不能体面的说出来吗?正当我准备客套安慰他一下,朋友的下一句话却仿佛雷霆落地

“其实我们是一家黑医院!”

或许是因为震惊与道德感,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踩下了刹车。而因为我的急刹车,朋友的身体从座椅中间冲出一节,他明显也因此吓了一跳“哇啊,真不愧是前赛车手的刹车速度,我刚刚以为我要冲出去撞到前挡风玻璃了…”

我想我的脸色此刻一定很差,而我还没开口责问的时候,朋友就打着哈哈的转过脸来解释着“其实黑医院是个玩笑啦…我们只是为特殊群体服务的医院。”

朋友的身体还夹在座椅的空隙间,却把头转向我这边,这让我有种他的头转了很大角度的错觉。但是黑医院这个玩笑的确没品,一瞬间我真以为被他带上了賊船,直接不顾道路交通法踩下了刹车。为特殊群体服务?残疾人之类吗?这个玩笑已经到了我不得不发怒的程度了。

我的手脱离了方向盘拉住了朋友的衣领,当怒火正要化成拳头或者咒骂丢给朋友时,我总是有些迟钝的大脑仿佛突然被点了一下,一个问题通明的出现:从我在主干道上踩下刹车到底过了多久?

耳边没有刺耳的鸣笛或者撞击声,仍旧是不断的车流声,我透过挡风玻璃看到的是,超车…不,后面的车辆穿过了我乘坐的救护车向前飞驰而去。至少在我的认知里,这种是绝对不叫超车的,不如说根本不可能发生。

当我因为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恍惚时,朋友挣开了我的手,他从椅子的空隙中挣回后座去,不过还是探头看着我的脸色“其实我可是很温柔的啊,怕吓着你了,我们医院服务的群体其实是通常所说的鬼魂。”他似乎从我震惊的表情中得到了乐趣“这辆车也可以说是灵车啦,其实刚刚有点期待你来个飘移呢赛车手!”

在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面前,我感到嘴唇发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和朋友现在所说相比,“我们是黑医院”这个玩笑简直不值得一提,我倒真的希望相信这是个玩笑。我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朋友,之前因为吃惊而睁大的眼睛有些干涩的不禁连眨几下,朋友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模糊,刚刚他转过头看我时的,脖子扭转的角度又浮现在我眼前,我一时间完全没法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死党,我的朋友,还是说,他已经完全是某个鬼魂了?

相比于我的僵硬和复杂情绪,朋友还是一脸平静,“不用担心,虽然是为鬼服务的医院,但我还是人类。”朋友向我伸出手,我却还是僵硬的没敢动,而那只手只是在我眼角轻轻一抹“你今早洗脸没洗干净啊。”

接触到我的手指确实还有着人类的温度,朋友突然又带上了一个有点欠揍的笑容“对了对了,我记忆力超群的优秀大脑还记得你初一时捉弄班花结果被小姑娘耍了的蠢事呢!”

……这家伙的欠揍在这种时候反而对确认事实有一定作用。朋友大概没有骗我,他还是人类,但是我可能真的被朋友带上了贼船,还是上去简单下去难的那种。

写在最后:感谢您把这篇半成品看到了最后,其实之后的情节也有想过,但是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很难写出来,毕竟我连给主角起名都懒得(你好意思)这篇构思的时候我怀疑我可能是收到了凶宅笔记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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